【萧无】芙蓉遇轻雷.02
02.自由
镖局的雷家少爷雷无桀，前将军府的司空千金都是与萧瑟一同长大的，萧瑟比他们小长几岁。他们对于无心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的，卸甲归田的司空将军见自己女儿同他们两个玩得好，就问她属意哪个。
“爹！你认真的吗？”司空千落顿时嫌弃起来，“我们从小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！”
“呸呸呸，你个女儿家什么时候跟两个男娃娃穿同一条裤子长大啦！”司空长风惊得要从椅子上掉下来。
“哎呀，这不就是那个意思嘛。”司空千落笑嘻嘻地跟他撒娇，“女儿还是想陪在爹爹身边嘛。”
司空长风最疼爱这个女儿，她一撒娇说要留下来陪他，不由得父心大悦。可是转头又担心气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，骑着马去了萧府和雷府，跟他们打听起两个男娃娃的心思。
彼时雷无桀恰巧在大堂上因为踢蹴鞠踢坏了瓷窑花瓶挨骂，司空长风一来他直接高兴地跳起来。
司空长风拎着他笑嘻嘻地问他：“小子，喜不喜欢千落呀？想不想成亲啊？”
“成亲？哦！是有好多好吃的！”雷无桀兴奋地大叫起来，“那我先跟千落成亲，再和萧瑟成亲是不是就能吃两回了！”
大堂上的所有人都沉默了，雷氏夫妇尴尬地笑着将雷无桀拽回来，暗地里他爹狠狠地敲了他的头。司空长风也尴尬起来，这小子有点傻，不能将闺女配给他。
萧氏夫妇倒是和他相谈甚欢，且萧瑟又很聪慧，他们三个一说话就高兴地合不拢嘴。一个前任将军，一个皇商门第倒也相配，司空长风绕到后院去看萧瑟。
萧瑟正抱着猫在廊檐下看水里的鲤鱼，无心想吃，但是萧瑟不让，萧瑟就蹲在池边和他讲道理。
司空长风背着手笑眯眯的走过来，说：“小瑟在看鱼呀？”
萧瑟马上站起来抖了抖衣袍对他行礼，司空长风越来越满意，无心百无聊赖地窝在萧瑟怀里，甩着尾巴拍打着他的手臂。
“小瑟呀，你觉得，千落好不好呀？”
“挺好的。”萧瑟想了想，虽然喜欢追着他和雷无桀打，但是人不坏。
“那叔叔把她配给你好不好？”司空长风笑眯眯的。
其实当时萧瑟还小，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，说这些实在有些早。但是无心喵得一声毛都炸开了，从萧瑟的怀里跳出来，立在司空长风面前直哈气，像是被触碰了领地的守卫者。司空长风沙场杀伐过来的，自然不怵一只小猫，但是他怵司空千落发脾气。
“爹！”少女清脆的怒喝在廊檐下响起，司空千落拎着一杆小枪朝他们冲过来。
司空长风蹲下来想要拥抱她，却被她的小手一下揪住耳朵：“爹！我都说了不要了，你还这样！快跟我回家！”
无心瞪着一双竖瞳紧紧地盯着他们离开，尾巴直直地翘起来，显得十分有攻击性。萧瑟蹲下来指尖捏了捏他的尾尖，无心立马跳起来，转过身来瞪着他。
“怎么生气了？”萧瑟凑过去又去摸他的尾巴，无心的尾巴甩了甩打开他的手。
“你喜欢那个小姑娘吗？”无心围着他转圈，萧瑟脖子上还挂着他的内丹，那萧瑟就该是他的所有物才对。
萧瑟摇头：“我就喜欢你。”
无心还是闹了许久的脾气，萧瑟拢着他又摸又哄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哄好，说了好几遍只喜欢你。无心这才高高兴兴地化成人形，抱着他回了屋子。
萧瑟的指尖摸了摸他的胸口，说：“你以后变成人要穿衣服的。”
“可是很不舒服。”无心低下头看了看赤裸地身体。
“被别人看到不好的。”萧瑟的脸皱起来，认真地看着他，“我喜欢你，所以不想让别人看到。”
无心勾起殷红的唇笑起来，像是冬日落雪绽开的第一只红梅，温热的唇贴着萧瑟的眼皮摩挲两下。自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，无心看司空千落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了。
“什么？！私奔！”雷无桀拍案而起，震得整个茶楼的人都转头看他们。
无心穿着人的衣裳浑身都不舒服，坐在长椅上揪揪这里抓抓那里，萧瑟拍开他的手将他的衣襟整理好。
“拜托！你懂不懂什么叫私奔啊！”司空千落把他按在凳子上，“你喊得这么大声私奔都变成狂奔了。”
“哦哦哦，那我小点声。”雷无桀捂着嘴巴，做贼似的看了看周围。
萧瑟有点头疼地看着他：“真是个夯货。”
“这多有趣啊，两个人在落日下向着爱和自由奔跑。”司空千落双手捧着脸，露出憧憬的笑容。
“我们坐马车，谢谢。”萧瑟双手环胸对着她说道。
司空千落露出一个无语的神情，对着无心说道：“臭和尚，他这么娇气你能伺候得了吗？”
他从小就是我伺候的，无心想这么说。
“我不是和尚。”无心说道，“再者，我是猫妖一族的族长，族群鼎盛，不至于养不起个娇滴滴的少爷。”
“你说谁是娇滴滴的少爷？”萧瑟捏着他的下巴问。
“可你没头发。”司空千落盯着他。
“没头发就是和尚了？”无心瞪她。
“哎哎哎好了好了。”雷无桀一个脑袋两个大，“你俩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。”
“这有什么的，等他们成亲了还得给咱们请帖呢。”司空千落虽然也有点难过，但还是仰着脖颈佯装不在乎的样子。
“不止寄请帖，还有人抬着你们过去。”无心笑着捏了捏萧瑟的指尖。
“哇，还有这种好事。”雷无桀竖起大拇指，“排面。”
“今天主要是和你们道个别。”萧瑟伸展着腰身说道，“傍晚我们就走了。”
“路上小心哦，毕竟你的体质......”司空千落皱起眉头。
从小他们就一起玩，遇到的怪异之事不胜枚举，幸亏每次无心出现的及时才没人受伤。就比如雷府门廊上的风铃，只要萧瑟站在底下就会无风自动，叮铃铃地响得厉害，去得第一天无心就攀在萧瑟的肩头跃上去抓坏了。
无心牵着萧瑟走出茶楼带着他往郊外走去，郊外草木茂盛，树木郁郁葱葱无心很是喜欢。
到了地方也没看见马车，他转头问他：“车呢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萧瑟挑了挑眉，“可能爽约了，劳烦族长拿钱买一辆吧。我可是娇滴滴的少爷，没车不走。”
“真幼稚。”无心笑起来，“我也没钱。”
萧瑟觉得有点好笑地瞪他：“你不是族长吗，族长也没钱？”
“族长的钱在族里，可是族长现在人在外头。”无心掸了掸衣袖，“放心吧饿不着你，咱们可以揭榜赚钱。”
他说着跃到草丛里，身影如鬼魅一般隐匿在林间，只叫萧瑟来得及看一个影子，过了一会儿无心便牵着一辆马车回来了。
“藏得够严实的。”萧瑟撩起衣摆上了马车。
“你......不同你的兄长和父母告别？”无心也钻进马车里。
“告诉他们就走不了了。”萧瑟笑了笑， “我给兄长留了封书信，下人会读给他听的。”
无心笑起来，凑过去吻他：“那我们出发了，族长夫人。”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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